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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秋实的博客

一草根族对时人世事的视角与口水及甩落的点点泥巴(博客中文章除注明转载外均为原创)

 
 
 

日志

 
 
关于我

一个“文革”时期的初中生,下过建设兵团,又当兵扛过枪,再戴着红帽子到国企混口饭的草根族。一个坚守那份信念,有点执着,不太合时宜的理想主义者。一个善良耿直,宽厚幽默,却也有点坏坏的候补老头。

 
 

那年代,我们这样相爱过(原创)  

2008-05-26 01:15:49|  分类: 随风飘散的碎片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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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南方秋实

那是个对男、女同学间交往畏如虎的年月。要上课了,如果今天是几个女同学先进教室,那么男同学都在走廊上。铃声响后,总是几个小同学被硬推在前面进去。要是今天男同学先进教室,那么女同学就要等老师来问,怎么还不进教室呀,女同学才你拉我扯扭扭捏捏的往里走。          

  那年代,喜欢摆弄笛子二胡的我参加了学校的文艺宣传队。傲气的公主般的伊,时不时会无所顾忌的往既调皮胆大又在女生面前有些腼腆的我跟前凑。慢慢的我知道了,伊是“三八式”且担负相当职务的“金珠玛米”的千斤,难怪有那天胆喔。作为普通工人家庭独子的我,虽自我感觉良好,可在伊面前,总是憨憨的,甚或怯怯的。

  事情自然会有后来。慢慢的,朦胧的少年情感被激发。不知不觉的会不时偷偷地瞄着伊的举动,会对伊瞅空子来身边的俏皮撒娇甚至刁蛮回以微笑,会被伊那种天胆的拽一下手臂让跟着走的举动而心跳不已。

那天放学了,守在校门边高一届的梅姐突然拉住我,“走,有人约你呢”。“嗡”的一声,从未经历过也不知男女间怎么回事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木呆呆地跟着梅姐挪步。

  南门外小河边的那条寂静土路,那座双孔古桥,两行脚印总在重复变换着行进方向。稍远处,还有一对迟疑徘徊的脚。临近傍晚,初春的多云天显得不那么明朗。不时一阵凉风拂过,一直未语的伊靠在了老槐树旁。我终于忍不住开腔细声地问:“冷吗”?似乎凝结的迷朦的双眼颤动了下睫毛,缓缓地侧了侧身子。裹着旧军装腰系宽皮带的侧影婷婷婀娜,此刻却显得有些单薄。我鼓足了勇气,轻轻地脱下列宁装短大衣,看了看伊低眉凝思的神情,毅然向伊肩上披去。猛的,伊转身一下箍住我的腰,紧紧的;脸颊埋在我的胸前,一动不动。顿时,脑海断流了,周边也凝固了。唯心跳蹦、蹦、蹦,越来越亢奋强劲;而垂在腰下的两只手,却越来越耷拉无力。

  小偷似的跟在伊后面溜进伊的家。高干才享有的独家小院落里,伊家人各有各的生活小天地。看惯了平民百姓的几代同堂、左邻右舍那种融洽热乎,很不习惯这种家人间都平淡、漠然、疏远的氛围。好在年少不懂,反庆幸可避过见到大人时的手足无措。伊倒是上我家像到自己外婆家一样随便。不到三十平米的一室一厅加上自己搭建的那一斜撇简易屋,伊来了就直冲正房里一坐,自在得很,再也不轻易挪脚。于是,老娘会边打起半洋半土的官腔边忙里忙外,心底的欢喜热络始终眯在眼中挂在脸上。这时侯,虽在老娘面前会有些许忐忑,但对伊,小男子汉的气概油然而起。“你倒会装哇,在外面那么强,连男同学都有点怕你,到我家却老实得象个猫似的”,有时忍不住我会愤然地责问道。伊总是哧哧地笑而不答。厚道寡言的老爸下晚班了,一年到头连一句国骂都没有的老爸,此时更加慈和地笑笑,“呵呵,来啦”。那边老娘早已舀出自家做的一小碗霉豌豆,一碟子豆腐乳,瓦罐里珍藏的鸡蛋掏出几个赶紧煎好。老爸呢,一个礼拜才能来一次三两半斤的谷烧,此时趁机破例倒上一小杯咪几口,一贯在老爸面前充王充霸的老娘这时侯也出奇的象贤妻良母。小厅堂里的小四方桌上,鲜有的腾腾热气久久不散。

  就这样,懵懵懂懂的我们开始了地下工作者的活动。联络人始终是那位虽数十年断了音讯却记忆犹新的梅姐,接头暗号是校门口梅姐的一句“魔器(南方土话可解为傻瓜、傻小子),烈货几(南方土话指性格倔强或脾气刚烈的妹子)喊哇!” 南门外小河边的那条寂静土路和双孔古桥,被连手都不敢轻易碰一下的少男少女俩压了无数次。间或碰上了好机会,我们家那小天地便成了幸福快乐的天堂。

快乐的时光流失最快,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转眼到中学毕业了,没有升学没有高考没有就业,但这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伊随父母调任远方,我先去建设兵团后当兵服役。三年许的懵懂相知相爱竟未想过亲吻这回事,更不要说今天的两天恋爱说不定三天就上床了。

  可是,我们却有了分离后的刻骨铭心。交通、通讯、环境条件都极为不便的那年月,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着写信是最急迫的情感交流。悄悄的在蹲茅厕时掏出伊的黑白玉照端详几眼是最好的精神宽慰。熄灯号响后在床上对相见的憧憬和遐想是最幸福的时光(不过有时会出现第二天早起急忙防战友们查探白床单上画了地图的尴尬与惊慌)。“坚守抗战”到第八个年头,我越来越感到曙光就在前头了,伊却突然渐渐冷却下来。(许多年后伊才终于告诉我,是听说我跟别的同学好上了才赌气嫁人。一个天大的误会!)。

  于是,当我终于见到了千思万想的伊时,伊刚坐月子半卧床头,直楞楞地望着我半天无语。我不晓得我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差不多两年的时光我是如何混混沌沌度过的。后来我调到伊居住地工作,伊“逼”我走上了自学之路。找买学习资料,联系夜读学校,甚至抽空对我的生活加以照料。伊的女强人式个性会体现在两人同行时自行车都决不肯放手让我来推。伊那时经济条件并不比我好多少,可同上夜校路上的冷饮都不肯让我掏荷包。

可以想象得到,天长日久的相依相偎终将传统藩篱冲破了。当血气方刚的我那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时,平常极要强的伊那刻却异常的柔顺。只是紧闭双眼,泪水哗哗的,任由我的脸和唇去擦拭。那时那刻,脑子里一片混沌,世界也仿佛消失了,只有静寂虚无。数千个日日夜夜的苦思与哀怨,都化作了灵肉的交融缠绵。但是,伊那刻的神情,以及此后既格外温柔体贴又似乎难有两人空间的种种迹象,让我渐渐感觉到她心底的情感与理智的迷茫和煎熬。虽然伊的婚姻在我跟她重逢之前早就名存实亡,虽然我也是挣扎两年后才先结婚再恋爱,但显然,传统的和理智的一些东西,还在心底的哪旮旯潜藏着。后来,在伊的一双儿女的声声“小x叔叔”和我那小子的“x阿姨”的叫唤中,我们慢慢的心境平和了。其时,我因工作性质也在转战南北。

  那一天,伊突然用郑重其事的口吻对我说:我要到你家去一趟,看看你老妈,了个心愿。离开那座城市这么多年了,也看看变化,访访老同学。我说我懂了。双休日乘火车回到家时,伊果然来了。善良厚道的妻子虽有点撅着嘴,但还是闷不作声的买了水果、菜肴,烧饭炒菜。老娘倒是合不拢嘴。

  光阴似箭,又多少年过去了。没有了冲动,没有了伤感,有的是偶然谁有个什么事时会打个招呼,给个真诚的问候,再就是深藏心底的那丝牵挂。

  偶尔沉思中也会问自己,假如时光可以倒旋......摇摇头,没有答案,干脆不去想,让思绪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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